《地理三字经》:又一等,倒骑龙。论证佐,同前情。送龙水,后合襟。水不合,莫劳神。形体正,格局真。出公侯,旺孙鲁。
天财土,理同情。两头高,中间平。有乳突,穴道明。无乳突,贴脊成。此数等,要照星。乐耸秀,产正人。
倘欤侧,出邪淫。乐不真,穴不成。斩龙法,假穴情。如仰瓦,不分明。后有鬼,夺元神。为鬼劫,穴不真。
再提头,换别形。两脚抱,气藏茔。若硬直,气未停。此等向,要认真。斩得聚,聚宝珍。斩不聚,陷穴坑。
再吩咐,再叮咛。须仔细,莫乱陈。明堂卸,气不聚。不为成。后有鬼,鬼劫地,不为真。腰身长,势不曲,
气不停。乐不顾,无托护,不为茔。砂硬直,脚不转,不合法,是凶神。右单提,左迭指。左单提,右迭指。
仙宫穴,皆同体。右来龙,左入首。穴挨左,接左脉,架左砂,收右水。左来龙,右入首,穴挨右,乘右气,

架右砂,收左水。挨闪法,须仔细。饶减法,要如意。不合法,须当弃。谨于先,慎于始。凶与吉,在寸咫。
倘妄栽,致后疑。看得详,认得真,无差移。有怪龙,无怪穴,观顺逆,究生死,察真伪,明躲闪,办高下,
审虚实,详左右,识饶减,分向背,知趋避,看分合,明得透,是不难。纵奇怪,理却同。过江龙,有石骨。
来有踪,过有迹。再立营,后立所。插旗枪,排队伍。有侍卫,有护从。砂缠绕。穴居内,有分合,明堂聚,
案横拦,最为贵。龙有意,多不同。有支龙,有干龙。干变支,支变干,两样龙,皆结穴。
此般龙,葬穴法;支葬顶,干葬麓,无照法,难准信。龙来势,如卧体。卧体直,宜脱煞。
取阴砂,来抱穴。砂水聚,穴气足。倘散漫,无阴砂,不可取。卧体曲,宜取突。有穴情。
无乳突,宜贴脊,要鬼乐,有官曜,方可取。身耸直,为立体。气聚上,百会取。有护从,

观证佐,穴在中。倘孤露,不用取。立体尖,为截体,气聚下,宜葬麓。舌吐长,用截法,
宜就局。砂水绕,穴道足。若反弓,不成穴。后山立,前案促。砂抱身,穴可觅。面前远,
暗筑上,倘无案,水割脚,身稳曲,为生体,穴开钳,软处取。若饱满,要微界,气聚里,
打开窝,穴深取。脚不开,是鬼块,不可取。凡看地,审堂气。龙来长,局宜宽。龙来短,
局宜紧。两样地,皆得当。来势长,堂局紧,穴宜高,取外局,穴献阳。通煞气,看朝拱,
倘葬低,势逼押,穴犯阴,煞不通,人受卮。来势短,堂局宽,穴宜低,取内局,收堂气,
看水朝,元神固。若葬高,气不聚,穴受风,财丁绝,不可葬。论明堂,要端正。有内堂,
有外堂。内堂狭,可束气。外堂阔,要平坦。看左右,要扶护,宜向来,莫反背。要周密,

勿破碎。忌倾卸,忌直漏。论穴道,有玄微,有关窍。阴有脊,气脉沉,宜葬深,接阴气。
阳有窝,气脉浮,宜葬浅,受阳气。均一样。又一体,阴变阳,穴取窝,要弦棱,如牛角,
取圆静,宜葬窝。又一体,阳变阴,窝中突,变尖圆,如蟹眼,突藏聚,宜葬突,阴交阳,
阳交阴,雌雄会,有呼吸。有主意,有功验,有报应。又有等,一股明,一股暗。明处深,
立穴冷,恐乏丁。暗处浅,立穴暖,旺子孙。凡作地,莫糊混。乳粗大,要开窝,要弦棱。
无动静,是粗顽,此形状,定为假。更一诀,审朝对。堂如把,棺如箭。朝对的,必有应。
看高低,审上下。看阴阳,审分水。立穴处,须仔细。乘来脉,受堂气。脉有见,气居内,
水交会,龙气聚。水不交,气不住,纵龙美,无结地。乘来脉,有真伪。明者真,暗者伪。

真可取,伪可弃。点穴法,相龙势。何以相?龙神强,对面相;龙神缓,步步相;龙垂头,
就下相;龙昂头,登高相;穴情难,四面相。论葬法,各有异。有阴阳,有表里。阳有窝,
气属表;阴有脊,气属里。表宜浅,里宜深。深浅法,却不同。亦有异,凈阳龙,葬堆突;
凈阴龙,葬窝窟。合此法,为奇遇;不合法,平等地。论水势,有吉凶。湍者灾,静者福。
泣者忧,亮者吉。水朝来,宜屈曲。水出口,宜结织,宜湾抱。水来处,宜宽阔;水去处,
宜停蓄;水来直,忌冲心;去水直,防牵鼻;水过堂,忌反跳。朝对地,人所喜;倘盖面,凶祸至;
去水地,人所忌。若之玄,催官贵。第一妙,仓板水,回流水,积钱粮,人孝义。第一忌,
播箕水,斜飞水,休官职,退田业。看水势,宜斟酌。水来兮,要朝拱。水去兮,要回抱。

倒流处,要周密。水口处,要关拦。凡论局,有大势。天门开,地户闭。此等局,有吉地。
审堂气,须仔细。水要静,山要动。第一要,小明堂,金鱼水,要缠穴。分散去,不须观。
为鬼劫,不成地。面前砂,要拱护,如排衙,如拜揖,要圆静,忌破碎。龙与虎,尽砂名。
左为龙,右为虎。龙让虎,虎让龙,此等局,得正形。两相对,定主凶,兄与弟,不和顺。
内堂水,当面倾,水既去,穴受风,尸骸覆,损财丁。龙宜弯,虎宜曲,抱定穴,元气足。
处州府宣平县,有一人姓王名德兴者,负千金往省贩买绸缎。行及五日,将到杭州,至东平地方,时值天暮,乃投张盛店安歇。是夜,张盛置酒相待。
德兴行路辛苦,大饮至醉,自入卧房,解开银包,将店钱称定,以待来日好早行。不防间壁周三、周五兄弟二人窥见,二人就起盗心,要窃德兴之银。两人画下一计,称言:“明日去某处买卖。”

次日,德兴辞谢店主张盛而行,周三兄弟直随其后而走。见德兴于饶春店安下,二人乃假扮作客人,叩饶春之门,叫:“王兄相访。”
春即开门,看是何人。周三兄弟拔刀,望饶春当头劈下,饶春奔入后厅,声喊“强人至家”,即令妻子从后门迳走。周三兄弟,将德兴银两尽行劫去,径投入城隐藏,住东门口。
德兴心忿不已,暗疑饶春有私通之意,乃具告海公台下。海公即差张权前去,拘饶春到厅听审。须臾,饶春赴台,海公大喝曰:“你这狗才头好胆,与贼相通,谋人财本,该得何罪?”乃令左右,拷打一番。
饶春哀告曰:“小人平生守分,不敢为非,自从王德兴人家,小人未曾出门,又未曾有亲戚到家行动,不知是其强盗暗算,蓦见有银,至家劫去。日月三光可证,小人若有私通,不惟该斩,而粉骨碎身,亦当甘受。”

海公听罢,令左右将饶春收监,再遣张权,往各处密探消息。张权领旨去了。几月回报:“小人觅地遍访,并无踪迹。”
海公沉吟半晌,此事这等难明,乃悄行禁中探访,乃听得饶春在狱中,自嗟吁曰:“其口好善,今陷屈囹圄,苍天何不救吾屈乎?想是吾命该受非灾,惟皇天怜之,保我也!再言海爷清正,谅吾冤日后必白。但功业绵绵,明伸吾屈。”
海公听罢,自思:此事果然冤屈,奈不得其实,无以放出。又唤张权,拘原告王德兴来审:“你一路来,曾转何处住否?”
德兴答道:“小人只在东平地方,张盛家歇一晚。”
海公听了,发兴出去。
次日,自扮为徽州客人,径往东平张盛家安歇,托买毡套,凡遇酒店,无不投入买酒,已经数月。
忽一日,同张盛往景仙桥买套,又转店吃酒,遇着二人,亦在店中饮酒。那二人见张盛来,与他稽手:“动问这位客官,何州人氏?”

张盛道:“徽州客官也。”
二人遂与张盛笑道:“周三兄弟获利十倍。”
张盛诘云:“他拾得天财乎?”
那二人道:“他两个去杭州做买卖半月,拾得银若干,就在省中致家。有如此造化。”
海公听在心,王德兴事,想必是这两个贼了。遂与张盛回转家来。乃问:“适才二人姓甚,名谁?”
张盛答曰:“一个唤作李大,一个唤作姚启。”
海公记了名字。次日,叫张权收拾行李转府。复令谢龙,拿数十匹花绫缎子,径往周三家去卖。
时九月重阳,周三、周五兄弟在家饮酒,二人乃叙前事,今以固矣,兄弟欢乐畅饮。谢龙直入其家,周三起身问曰:“客人何处?”
谢龙答道:“南京人氏。”
周三遂拿五疋问道:“这五疋(pǐ)要多少价?”

谢龙道:“五疋缎子,要银十八两。”
周三即将三锭银———有十二两重与之,龙收起银讫。周五亦买五匹,给银六锭———十二两与之。谢龙得了数银子,忙入府中报知海公。海公将数锭银子分付库吏藏在匣内,与盐课银同放,唤张权拘德兴来审。
德兴至厅跪下,海公将匣内银,与德兴看,德兴只认得数锭,泣云:“小人不瞒老爷说,我的银子,乃系江西锭子,青丝出色,匣中只有这几锭是小人的,望老爷做主,生死不忘。”
海公唤张权,将德兴依原收监,速令张权牌拿周三兄弟,又令再往东平拘李大、姚启至。
次日,四人俱赴厅前,跪下听审。海公大怒道:“周三、周五,你这两贼,全不怕法,黑夜劫财,坑陷饶春,是何道理?好好招来,免受刑责。”
周三兄弟不肯招认。海公即叫李大、姚启:“你云半月获利之事,今日敢不直诉。”

李大、姚启,只得直言其情。周三兄弟,首无诉,从直供招。海公令左右将周三、周五各打四十。唤出王德兴,给周三兄弟家产与之偿银;发出饶春回家务业;又发出李大、姚启归家;周三兄弟典刑。
告通贼劫财:
告状人王德兴,告为劫夺财本事。切身贸易营生,带银一千余两,投宿饶春家。岂恶瞰身有银,陡立不良之心,私通强盗,二更时分,持刀人房,财本劫去一空。冤同海岳,乞天拘究追偿。衔恩。上告。
海公判:
审得周三、周五,乃螫毒之人也。住居东平,与张盛仅值左邻,素不安分,情实可睹矣。王德兴,因往省贩买绸缎,身系千金,投宿张盛之家,恶贼兄弟窥见,盗心炽然,举谋陷害。侨装客人,跟其后往,瞰德兴寓居饶春之店,是夜,兄弟乃行劫夺。二更时候,挥刀杀入饶春之室,将兴财本,尽行劫去。立心不良,夺人财本,真乃螫虫中之虺也。然饶春置狱,非伊兄弟之害乎?今周三兄弟已获,饶春合无罪矣。二家产业,合给德兴,以偿财本。俱各无罪归家,事 。但二奸罪恶,律所不容。速就大辟,庶荆棘不蔓途耳。
——虚舟生、李春芳《海公案》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