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妈做的酒糟鱼,太好吃了,一块油汪汪的酒糟鱼可吃下一碗米饭。
这话真不是夸张。
妈妈做酒糟鱼选择最多的就是大草鱼,活蹦乱跳的,四五斤以上。
买回来把它清洗干净用盐涂抹均匀腌制两天,放在阴凉处。
随后,把鱼挂起撑到户外太阳底下,把它晾晒风干。
然后把它洗干净,均匀剁成块状。
起锅烧油,油温80度,把鱼块依次放入油锅,炸成金黄色,并随之散发出一阵阵浓浓的香味。
这时大蒜子,豆豉,辣椒沫子,食盐,生抽,味精和醪糟依次放入锅内,把它翻炒均匀。
各种佐料在火的作用下,浓浓的料汁裹满了鱼块,香气扑鼻,酒糟鱼就大功告成了。
把它装入干净的玻璃罐里,放到冰箱吃上半年都没有问题。
在深圳的14年,每年春节探亲返深,妈妈都要在行李箱里塞上两罐满满的酒糟鱼。
下班后,喝一口老酒,嚼一块妈妈做的酒糟鱼,顿时一天的劳顿瞬间烟消云散,悠哉快哉。
……
妈妈离开我快十年了,儿子多想再尝一块您做的酒糟鱼啊。
飞扺兰州(西北文化苦旅之一)
南昌开始热起来,去哪里避暑呢?
“上青海湖,那里不热,还可以旅游。”太太提议。
说走就走的旅行是我们习惯,携程订机票,收拾行李,到昌北机场,二个小时后我们在兰州落地。
兰州一日行上注明:黄河第一桥、玉泉山公园、黄河母亲、正宁街夜市。
所谓第一桥是建于宣统元年(三年后武昌起义),那是德国专家设计,钢材全是德国进口,入关后到西北全是用骆驼运达。百余年来中山桥见证黄河的奔腾不息,如今依旧吸引大批游客打卡。
黄河母亲雕塑形象逼真,母亲孩子栩栩栩如生。望着她们令人想起家中老妈妈,母亲已经九十二,在这里遥祝老人家健康快乐!
西北夜市从傍晚六点起,其实夜市不夜,七月天兰州天黑都在九点。正宁街夜宵摊用人山人海不过份,原以为只有牛羊肉没有海鲜,谁知海蟹比南昌的还大,生蚝烤得肥肥的令人流涎。
太太提议坐下来品尝牛奶鸡蛋醪糟汤,我认为虽然说全国各地都有兰州拉面,品尝一碗原汁原味正宗的拉面,才算到了兰州!
九点才天黑,南昌可能不少人都进入梦乡。
1970年12月17日清晨5点,昆明军区大院32院中,啪,啪传来几声枪响,时任中共中央委员,中央军委委员,云南省革委会主任的谭甫仁及其妻子王里岩被刺杀身亡。
谭甫仁,广东仁化人,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,1928年加入共产党,先后参加过长征,东征和西征,平型关战役,辽沈战役,平津战役,解放东北,解放广东等战役。
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,曾获二级八一勋章,一级独立自由勋章,一级解放勋章。
军区一号首长在军区大院被刺身亡,举国震惊,中央高度重视,周恩来总理接到报告,立即作出指示:作案可能来自内部,要抓紧时间破案,同时成立专案组,昆明军区副政委周兴领导。
经调查,王里岩的妹妹王文莹因为是运动员,有早起的习惯跟凶手照过面,也是她第一个报警的。据她说,凶手穿一身军装,1.8米左右,有一些发胖,40岁上下。
现场勘察也证明凶手非常熟悉整个军区大院,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员所为,跟周总理的指示吻合。于是,专案组根据凶手所用手枪核查军区所有同型号手枪。
但是检查的时候,他们却出现了“灯下黑”,忘记了自己内部的军区保卫部。直到保卫部内部要用枪时,才发现锁在保险柜中的2把手枪不翼而飞,同时还有20发子弹。
保险柜完好无损,显然是监守自盗。但是专案组在审查保管枪支的袁孔祥无果后,忘记了审查还有谁能接触到保险柜钥匙。
直到通过调查,住在军区大院的8岁男孩马苏红反映,当天清晨5点多,他住的小屋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穿军装的胖胖的大个子,冲他问:“陈汉中科长住在哪?”
几天后,马苏红放学后,正好于同住大院的王冬昆同学走在一起,这使他突然想起那天他所见的人正是王冬昆的爸爸。当专案组拿出一张集体照片让他辨认时,他肯定的指着一人到:“就是他,他就是王冬昆的爸爸。”
王冬昆的爸爸叫王自正,是军区保卫部刚提拔不久的保卫科副科长,因为被检举此时正在隔离审查。
检举信来自河南内黄县,原来1947年7月我军刚撤离豫北地区,地主恶霸组织的还乡团疯狂地向共产党基层干部反攻,王志政和人枪杀了本村武委会主任。中原解放后,群众将此案重提,但一直没有抓到王志政。
后来有人反映,王志政重新编了个身份,混进了我党南下大军,现在在昆明,于是当地革委会直接把信寄到了云南省革委会,最终确定此人可能就是昆明军区保卫部的王自正。
但是专案组当时又让马苏红现场指认,马苏红刚进入看管王自正的大院,指着一个拿着扫帚扫院子的男子,脱口到:“是他,就是他!”这话被王自正听到了,他也一眼就认出马苏红正是那天的小孩。
显然王自正已知难逃其咎,但是专案组传唤王自正时,又忘记了他手里有枪,导致他开枪自杀。事实证明,他手中的枪正是杀害谭甫仁夫妻的枪。
王自正杀害谭甫仁,也造成了另一场悲剧。当时他杀害谭甫仁时已被隔离审查,看管他的是保卫部的人,盗的是保卫部的枪,暗杀的是保卫部的头号保卫对象。
因此,最难逃干系,首当其冲的就是保卫部长景儒林,他的心里也陷入深深的自责及愧疚之中,就连军区领导要他参加解放军总政保卫部的保卫部长会议,他推辞说:“没脸见人。”
不久,军区保卫部的全体干部和其他的调查对象,集中在一起学习,反省,作为保卫部长的景儒林,即是审查对象,又是学习班领导,致使他精神跌至崩溃的边缘。
学习班开始的第二天早晨,大家都去食堂吃饭,他竟用尼龙网兜套住脖子,在宿舍自缢身亡。
而王自正的自杀,也导致刺杀谭甫仁的真相历时7年才解开。
原来,王自正自知道他被隔离审查后,自知肯定会被开除党籍,军籍,还有可能会被判刑,甚至处死。于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,临死拉几个垫背的。要杀就杀头目,军区第一把手谭甫仁成了他的刺杀对象。
而他恰好利用了当时执勤的漏洞,王自正只需把床上的被子拢一下,就能让外面的人误以为床上有人,换班时换班人员不会进屋查看,有时还会耽误十几分钟,他可以堂而皇之从大门出入。
如果时间卡的不准,他可以从西南角的厕所外墙翻墙而入,即使被发现,他则谎称拉肚子上厕所,已经跟上一班的人请过假了,很容易遮掩过去。
王自正被隔离审查时,是保卫部的副科长,因尚未定性结案,他依然穿着军装,帽徽领章齐全,一般的哨兵也不知道他在隔离审查,军区大院和办公大楼他照样可以大摇大摆出入,王自正曾当过多年的保卫部秘书,这些都方便了他盗抢。
而王自正杀了谭甫仁夫妻又问陈汉中家的地址,是因为他想再去把陈汉中也杀了,但是不知道陈的地址,幸运的是陈汉中正好出差去了上海,王自正扑了空。
经过前后两个专案组班子反反复复的侦查,复查,长达7年之久,这件案子终于水落石出。
1978年6月,专案组给出结案报告,认定谭甫仁夫妻被害是王自正一人所为,没有同伙,王自正的自杀属于专案组失误所致,景儒林的自杀则是内疚,思想压力过大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