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奇的叔公
文/甲科进士
农村老家85岁的叔公给我打电话,话风很急,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:
“喂,阿湖吗,我阳了你知道不。”
咋一听我以为他在说别人,问:“谁阳了?严重吗?”
“是我。”他的声音中气十足、洪亮似吼,根本分不出阴阳。
“那…你是什么症状?有症状吗?”我努力稳住自己的字句节奏,因为对方的话有点赶。
“有症状,浑身疼,身子像散了架一样。发病当时我受不了,坐在路边歇了一会儿。但只是一会儿,缓了缓我就走回家了。”
叔父这没大所谓的样子,让我联想到他起身时还拍了拍屁股。
“后来呢?”我用结果朝着过程追了过去。
“后来,我喝了一碗自己采的草药,第二天就好了。”叔公仍然像是在说别人。
“不发烧吗?”我提醒他可能漏说了什么。
“烧?没有。我第二天就上山干活啦。顺便再采几味草药,给村里阳的其他人。”
这一刻我没办法不相信,叔公他真的觉得事情简单得很。
“村里还有谁阳了?”
“我大哥也阳了。他今年90岁,但他不要我的药。”
“你不是治好自己了吗,他为什么不要?”
“他好像不信我的方子,说他有自己的方子。”
“伯公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我把对叔公的担心转向了对伯公。
“他也没事。随他便吧,反正我尽心了。”
听上去叔公更在意的是伯公不信任他的草药。至于新冠病毒,被无情地凉在话题外,始终没引入到重点。
“阿湖,我之前劝你春节不要回来,是怕你感染新冠,还怕你传给村里人。现在我改主意了,你还是回来吧,即使阳了也不怕,我找到解决新冠的方法了。”
此时还阳着的叔公仿佛天上的云彩,视野宽阔。而杀红眼的新冠,在他那里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一碟小菜。
这对于现在依然包裹得像特种兵的北京人来说,别说调侃和蔑视新冠了,就是听一句叔公这样的话都心里发毛,生怕惹火上身。
阳无定势,阴果无常。我这个至今还没有阳的人,是断然不会、也不敢接叔公的话往下说的。我甚至因为听见了,都恨不得马上变成一滴水,狠狠地躲在万泉河中间。
叔公感觉到了我的犹豫,声音调小了一点,换了一个与新冠无关的话题,然后在合理的时机挂了电话。
电话内容基本是原话笔录,没有文学加工。
不过,叔公的药是真的管用,我确信无疑。
记得2020年春节,正是新冠原始毒株高发时,家乡四处是封控和大白。我儿子当时一回农村就发烧重感冒了。
叔公风尘仆仆从山上赶回来,手里提着一个一次性的红色塑料袋,袋里鼓鼓囊囊装满各种还是新鲜的草。
叔公用一种连安慰都算不上的语气说:“孩子没事的,我的两碗草药汤下去,硬好。”
果真在第1.5天以后,我儿子症状全消,还健康快乐地过上了年。
我记得那几味草药的样子,稀松平常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。小时候跑田埂山林,包括现在只要迈开几步往山里走,都能采到其中的几样。
但我对这些东西不上心,至今叫不出它们的名字。即使叔公用海南话说岀来,可能每年都说了,我仍然不知道怎么翻译成普通话。
叔公85岁了,几十年来从未去过医院或乡卫生所看病抓药,偶有小感冒也是完全靠自己抓草药防治。但他从未得过什么大病,连高血压都没有。
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山岭草寮里,管理着漫山遍野的橡胶林和槟榔树,终日以鸡鸭鹅为伴,干的都是中等粗重的体力活。
是他非要这么做,任谁也拦不住。
叔公晚上还有读书的习惯,经常三更半夜突然给我来电话,没头没尾的问我书中的什么什么是什么意思,好像我理所当然知道他读什么书、读到哪了似的。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挂了电话,好像急着把前面看的内容接上。
遗憾的是,他的草药防治经验,村里其他人似乎反应平淡,好像人人都揣着一剂比他更高明的秘方似的。
我曾经与村里人交流过这个话题,得到的答案确实如我之猜测,不少人果真对他的药方表现出具有补充提高的能力。
老家人都有那么一股劲:我知道你知道的,但你知不道我知道的。
不管怎么说吧,村里大多数老人80多岁了还在干体力活,这一直是普遍现象。面对祖祖辈辈在草药土方领域的各显神通,我是信服并且无话可说的。
也因为此,即使我基本没吃他们的“不够感冒”药,但已经神奇地被秘方治未病于N多年了。
工作几十年,我不记得自己曾公费报销过医药费。但这一次北京疫情高峰我没阳,跟医药作用关系不大,仅是心里多了几分对病毒的敬畏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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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市名称来历小考并说段千年人文
#海口头条# 其实,很多人都知道,海南省东方市,并不是位于太阳升起的海岛东方,而是偏隅于海岛的西南位,且名称来历是源于一个小小而古老的黎族村寨,清朝称“东方峒”,解放后改名东方村。此村,现属东河镇。
#刚峰说海南# 然而,却很少有人知道,这个村为何叫东方村?在这个村的周边还有西方村和中方村及旧村等古老黎村。
这明显这是一个以方位命名的村,那么问题来了,它们是以什么坐标来命名?又是哪朝哪代命的名?
大家知道,黎族是没有文字的,这些村的命名肯定是汉族政府所为。是哪个朝代为之取的名?好奇困惑了我20多年至今为止,海南没有哪一本史志上,说得清楚。
好奇往往产生缘分,前两天受北京方面邀请来东方市参加一个“黎风时尚·锦绣东方”的文化活动,偶遇东方市领导。于是,活动结束后便被留下来了,受邀帮其考察一些历史古迹并梳理一些人文轶事。
今天,在东方博物馆秦馆长的陪同下,我们驱车来到东河镇,在吉镇长帮助,与当地老人座谈,并走村串巷,用了一整天时间,将,东方,西方,中方三村及东河流域美孚黎发源地一些口啤历史传说进行收集;同时,实地考察了北宋时期设在此地的镇州故城,元朝将领平黎后在此刻石遗址等人文古迹与轶事考了一遍,虽汗流浃背但颇有收益。基本上解决了“东方”及“西方”“中方”村名的历史来历!
那是一段浩瀚的历史,不仅一千余年来隐匿在昌化江支流东河两岸;而且,关联着中原王朝与海南岛的战略定位。
这个话题不是这篇短文能解决的,事后我将要长篇来论述,可能要用一本书来解开千年的奥秘。
它的历史背景,依据史料和文献记载:黎地广袤,郡县稀疏。于是,北宋政府于大观元年(即公元1107年)在现在中方村边设立了一个名叫镇州的州府的来历。且此州设立后,原在琼州的琼管安抚司和靖海军节度使衙门都搬过来了。而,这个首任镇州的最高军事和行政长官,就是福建莆田人高天宜。此人,为高氏迁琼始祖,墓,葬在文昌市潭牛镇的青山岭。
唐宋以来,中原王朝一直把海南作为王化教育的典范之地,一部海南史,其实就是一幅中原王朝在海南王化过程中,不断平黎与抚黎的历史。至明朝海瑞考举人的策论《治黎策》中心思想“开道立邑”为标志,再到清末两广总督张之洞派冯子材平黎后《治琼十三策》出台,开道立邑修“十字路”,设抚黎局建墟市办学堂等措施。千年来,绵延不断,位于海南岛西南部现今东方市东河镇,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与美孚黎的发源地,便成为王化历史的缩影。
这就是在海南黎族5个分支中,唯有美孚的黎锦中,从古至今还保留着汉字的原因。
从历史沿革来看,海南岛西南方位一直置有二个古邑。一个是立在海南第二大江昌化江出海口汉代设的至来县后改昌化县,因有重名再改为昌江县;另一个便是在排第五位的感恩河出海口,有汉传十六县之一的九龙县后毁,到隋朝时又重置为感恩县。这两个县的所辖的感恩、板桥、北黎、昌化从东至西出海口码头,都是汉代丝绸之路合浦母港的重要子港之一。这两个古邑后又合并成“昌感县”,管辖着从感恩沿海冲击平原汉与昌化江流域及尖峰顶,霸王岭至现今白沙县境内广袤的黎族世居山区。而作为这两个子港进贡中原黎锦源产地东河两岸最早汉化的美孚黎,其织造技艺最为精湛。
美孚,曾在历史上,被称为汉人中的黎人,黎人中的汉人,是海南“三月三”发源地。其实,“三月三”正是农耕文化的节庆。从刀耕火种转到到水稻耕种,美孚黎是朝廷王化的样板。从这个角度看北宋在此置“镇州”没所辖三县,说白了,就是北宋当年黎汉特区,镇州所在地,便是黎峒的中心,更是王朝王化教育在海南最早的实验区。其“昌化”一词便可窥见中原王朝的圣意,这也是昌化江得名真正原因。
这更是上个世纪1952年,在昌感县内的东方村设立东方县,史称“东方小县”治所的历史原因。
至于,东河两岸“东、西、中方”三个村名的来历,我虽在一幅长达十米布画上的美孚黎祖先来历的“布谱”上找到了答案,乃祖公所生三男从三个方位拱卫祖村而分别立的村。但因特殊原因,暂不公布其详情,先抱歉,以后机缘到了,我再长文叙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