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0年9月的一天,延安中央医院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,正是前来看望伤病员的主席,整个医院沸腾了。主席来到一张病榻前,脸色变得凝重:床上躺着的战士瘦得皮包骨头,面色惨白,浑身遍布伤疤,双眼紧闭,看起来奄奄一息。
主席担忧地问道:这位战士得的什么病?
主治医生说:他的伤势很严重,送来时肠子都从腹部流出了半截,他现在的肠胃消化能力很弱,只能吃流食维系生命,所以才这么瘦。
看着战士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,主席的眼眶湿润了,扭头向警卫员说:你马上把我的取奶证送到医院,以后每天都要挤牛奶给这位同志喝。
那时延安外有日寇相逼,内有国军封锁,物资匮乏,正是最困难的时候,中央首长一天也只有半斤牛奶的配额,但主席毫不犹豫地将宝贵的牛奶转让给一名素不相识的战士。
这位战士名叫肖玉璧,来自陕北红军,是一员每次作战都冲锋在前的猛将。在一次攻打佳县的战斗中,敌人在城头架设机枪疯狂扫射,肖玉璧抱着四捆手榴弹发疯般冲向城门,随着一声巨响,肖玉璧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晕在地。而在随后的肉搏战中,肖玉璧肚子上被连捅了几刀,伤势严重的他不得不含泪离开部队,回到后方养病。
半个月后,主席再次来到医院,只见肖玉璧已经可以坐起来,脸色也红润了不少,他见到主席,挣扎着要起身,主席忙一把摁住,鼓励他好好养伤。
肖玉璧的身子逐渐康复,他摩拳擦掌地要重返工作,但组织上的安排让他大失所望:老家清涧县张家畔的税务分局局长,肖玉璧大怒,质问道:我为革命流过血,打仗从来不要命,就这?
组织部门解释说:主要是怕他身体吃不消,在老家方便家人照顾。
肖玉璧哪里肯听,咆哮道:又不是上阵厮杀,我的身体怎么就不能承担更重要的岗位了?四捆手榴弹也没能炸死我!
见对方不松口,肖玉璧犯了倔脾气:我找毛主席评理去!
主席在百忙之中接见了肖玉璧,肖玉璧解开衣衫,露出一身的伤痕,絮絮叨叨地说着委屈,主席等他发泄完了,才严肃地说:要服从组织分配。
肖玉璧怀着不甘上任了,他心里有气,经常摆老资格,对下属大发雷霆,人们对他颇有怨言,关系弄得很僵。
这一年冬天,肖玉璧偶遇发小张笑,此人有个弟弟是国军军官,所以常在边区和国统区之间倒卖物资,也算是成功商人,张笑说着恭维的好话,借机提出:我从外面进了一批土布,请你帮忙和下面打声招呼,请税务局的同志不要扣押!
肖玉璧随口答应,没想到几天后,张笑竟送他一百块大洋,肖玉璧吓了一跳,这可是他数年工资,他本能地要拒绝,但一想自己出生入死多年,竟沦落为小公务员,还不能在经济上补偿补偿?他心一横,收下了大洋。
一回生,两回熟,肖玉璧从此成为张笑走私活动的保护伞,甚至将边区重要物资粮油贩运至国统区牟利,并将自己贪污的公款交给张笑打理。
他的贪腐行为很快就被发觉,于是他逃亡盐池,企图越过长城,外逃蒙古,但最终被捕。
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他贪污克扣公款计3050块大洋,按照边区法律,一千元以上就是死刑线。
肖玉璧得知自己要被处死,慌了手脚,大叫道:我不服!我对革命是有功的!我要给毛主席写信!
林伯渠将肖玉璧的信转交给主席,肖玉璧恳求让他上前线将功赎罪,他宁可死在战场上。
主席沉默半晌,坚定地说:我完全拥护法院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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