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荆州头条##驾驶证换证# #驾驶证#
#驾驶证# 经历了第一次六年第二次十年,一共十六年的驾龄现在终于换了长期的驾驶证,晚上先到24小时车管所拍照和体检,因为门没关前两次都没通过体检,第三次发现了问题就把门关好了,在24小时车管所办完了就在12123的app上面提交申请,第二天就通过了,终于长期驾驶证了,下一次体检要等到70岁了,那时候还在开车吗?(全程都没有去车管所排队,还是挺方便的)
#故事推荐#一
九岁那年,一辆大巴载着我家全部家当,开进一个狭窄老旧的家属院。
一个看着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坐在门房门口的木凳上,抱着半边西瓜,踩着拖鞋,腿像劈叉一样伸得老开,大声问,“哪来的?过来登记。”
我爸正在和工人卸行李,满面的黑汗,带着几分逗弄小孩的笑,“荆州的,晓得不?三国里‘关羽大意失荆州’的那个荆州。”
他点点头,搁着一张臭脸,“哦,乡下的。”
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,从后面扇那小子的脑袋,手臂挥得气势十足,落下倒轻飘飘的。嘴里嚷,“滚滚滚,西瓜吃出花了,作业呢?”
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大院门卫家的黄阿姨和她的儿子小黄。虽然我百般瞧不上这地儿,但在省城人的心中,我们就像对面的茅厕一样,扎眼又低级。
小黄混得也不咋样,用武汉话讲叫“干狠”,表面风光罢了。院子里连狗都“宝宝”“贝贝”地唤着,但呼他只有姓。
小黄他爸和我爸年纪差不多,我爸被唤做“小金”,小孩见面也礼貌地叫“金叔叔”。而小黄他爸头发花白,驼背,头总往前伸着,好似个丝瓜,摇摇欲坠,眼睛咪成一条缝,像巴黎圣母院连环画里的卡西莫多,连小孩都叫他“老黄”。
很快,我因为跳橡皮筋有新花样,融入了院子里的小团体,一起玩耍的萱萱指指太阳穴说,“老黄这儿不清白。”
正说着,一把混着碎石和杂草的泥土向我们砸来,“臭三八,大嘴巴,打死你!”小黄大跨步拿着一根树枝向我方发起冲锋,一头撮进我的马尾辫里。
我们甩开嗓门惨烈叫着,慌不择路地往家属楼上跑。一口气冲上四楼,从楼道镂空的窗格往下看,小黄没有追来。迎着路灯,他一手仍拽着树枝,一手提起橡皮筋,摆开架势,好似钟馗捉鬼,整张脸被割据得像太极图一样阴阳交替。
我们蹲在楼道里大气不敢踹一口,一直目送小黄收缴战利品一样拖着橡皮筋远去。
不久,我妈在调动工作中被体检出乳腺癌,术后回监利老家疗养。彼时我还小,身边又没有女性亲属能带我进入大院的公共浴池。一到周末,我爸将毛巾肥皂放在一个绿色半透明的塑料盆里,让我抱着。
父女俩守株待兔般蹲在女子浴室门口,碰到我爸认识又长相和善的女性走来,他就赶紧牵我上前,说这是某某阿姨。我细细唤一声,然后再拜托她带我进去。阿姨若骄矜地点点头,我就赶忙像小跟班一样跟上。
进入更衣室,有些阿姨会问能自己脱衣服吗,有些则赶忙告诉周遭的女人,这就是那谁家的小孩。“是的,就是那家!男的刚调过来,女的病了的!她长得不像她爸爸,应该是像她妈吧。”
总有人会搭话,什么病啊?不是传染病吧,有遗传吗?我只好把头扎下去,深埋进衣服里。浴室里磅礴的雾气下,大家都面目模糊,谁也看不清谁。
我匆匆走进空的一格,扭开铁质蓬头,水猛烈摔打下来,砸得我晕头转向。
旁边的女孩轻声甜蜜地和母亲撒娇,“哎呀,水跑到眼睛了。”等我被浇透,就裹着毛巾出来,穿好衣服,和我爸在浴室门口汇合。
我爸总要拉着我,等阿姨出来躬身道谢。大半的阿姨会洗很久,比如中间就着公家热水趁机搓洗下内衣。我们便看着蒸得热气腾腾像虾米一样通红的人,一只只擦肩而过,手脚从热得发红到冰得发直。
后来我便不愿意去洗澡了,我爸骂我不讲卫生,我也不去。
二
院里的孩子都在附近对口的学校上学,小学到初中,流水线似地运送。我拼了很久,学业终于跟上趟了,只是普通话仍说不好。
某日,语文老师点我起来朗读林海音的《窃读记》。我起身,夸张地提高嗓门,模仿赵忠祥老师的朗读腔,“啊!它在这里,原来不在昨天的地方了。”
底下传来闷笑声,语文老师喊停,要我重新读。我不明所以,又念一遍,又被喊停。连读三次倒带,笑声一浪跃过一浪,无数张嘴像鲨鱼一样咧得开开的,向我展示一排排雪白的牙齿。
笑声渐歇,语文老师方走到面前,说“昨天”的“昨”字念错,应是“zuo”。而我读的“cuo”。我满面发烫地念完整段后坐下,眼泪混着鼻涕一起糊了整张脸。
这时,一只手戳了戳我的后背,紧接着一包餐巾纸从耳后递过来。我扭头,后排的男生不耐烦地指了指最后一排的小黄,说他给你擦鼻涕的。
小黄正用力在木板上按压圆珠笔帽的弹簧,笔飞起来,他五指打开,等飞到最高点时再迅速接住。反复几次,好像在练习独门暗器。
第二日,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教室。小黄惯例用单肩挎着大书包,耸肩歪头,食指从门口的第一排敲起,有气无力唤,“数学作业借一下,合作共赢,雨露均沾。”…点击卡片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