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曹锟率部进驻济阳,指挥部设在一个财主的院里。财主有个独女,颇有几分姿色。财主非常害怕,对女儿说∶"这几天你可不要露面。"但是高小姐不听话。晚上,曹锟将高财主灌醉之后,便钻进了小姐的闺房。高财主见生米已做成了熟饭,只好强咽下去。
原来高小姐早已许配给人家,婚期已经临近。偏偏她对那桩婚事不满意,加上平时被惯坏了,因此,故意跟他爹作对。财主拿她毫无办法,只盼老天保佑,让曹锟等大兵快点离开他家大院。
曹锟只呆了三天时间,就使财主担心的所有问题全部变成了现实。
第一天,曹锟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。几个哨长前来汇报军情,他一边踱步,一边作指示,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。他的神态和形象给正在门缝里窥视的高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姑娘并非出于好奇,而是想上厕所,厕所在院子东侧的马厩旁。
当院子里只剩曹锟一人的时候,高小姐大着胆子从屋里走出。曹锟本来在思考如何剿灭义和团,猛见一个大姑娘从面前经过,顿时热血直冲脑门。
姑娘进了厕所,曹锟迅速冒出一个邪念。曹锟站在茅厕门口,假装不知里面有人,用手推门,门栓住了。他问∶"谁在里面啦? 快点出来。"
姑娘在里面不敢吱声。
"快点,听见没有? 耽误了公务,我饶不了你。"曹三威胁道。
姑娘偏不吃这一套,不予理睬。
又过了一会儿,姑娘才将门打开。曹锟一见,故意吃了一惊,装出一副憨相,连连道歉∶"我还以为是卫兵,不知道是你,真对不起。"
姑娘羞红了脸,匆匆逃走。
当天夜里,财主摆了一桌酒席招待曹锟。曹锟故意推辞,说∶"打扰东家,实属万不得已,怎好让您老又添这些麻烦,酒菜免了吧。"
"曹管带,此话太见外了,您是朝廷命官,光临寒舍,是我高某三生有幸。粗菜淡饭不成敬意,薄酒数盅聊表心意。"高财主虽然痛恨军官驻扎在他家院里,但是又不能不强装笑颜。
"既然盛情难却,我曹锟也不好让您破费。"曹锟一挥手∶"来人啦,叫军需官拿十两银子来。"
"使不得,使不得"高财主连连摆手。
曹锟不管高财主说什么,只说了一句∶"不收钱,我不吃饭。"
席间财主无话找话,问曹锟婚配吗?有了几个孩子。曹锟十分伤感地说∶"结婚十年啦,贱内不争气,至今没有生育。"
高财主见曹锟唉声叹气,就好心地安慰他∶"曹管带趁年轻再娶一房不就解决了,何必一棵树上吊死。
"我曾答应贱内,终身不纳妾,不好自食其言呀。"曹锟装得十分苦恼的样子,喝了一口闷酒。
"难得曹管带是个重情义之人,实在令人钦佩。"其实,曹锟婚后不久,便嫌弃原配郑氏"胖得像面团,丑得像南瓜",整天寻花问柳,根本不把郑氏放在心上。
曹锟与高财主的对话早被姑娘听在耳里。
俗话说得好,"一个巴掌拍不响"。当曹锟把高财主灌醉后,便钻进了高小姐的闺房。待第二天,日升三竿,财主从酒醉中醒来,发现女儿的房门仍紧闭着。于是拍着门板骂女儿懒猫。
门一开,出来的是一身戎装的曹锟。女儿也穿好了衣服,坐在床沿上不慌不忙地梳头。财主一见,几乎晕过去。昨天晚上还开导人家,转眼自己的白菜就让人家给拱了。
曹锟拱手一揖,厚颜无耻地说∶"承蒙您老昨晚开导,在下茅塞顿开。曹某不能绝了祖上的香火。只是思子心切,还望见谅!"
高财主见状,生米已做成熟饭,也只能强咽下去。只是提出要明媒正娶。
第三天,高家大院鼓乐齐鸣,爆竹声声,虽然是临时操办的婚礼,但还是显得热闹非凡。
这对新婚夫妇只在洞房里度过了一个花烛之夜,便接到袁世凯的命令离开了济阳城。
1901年,李鸿章病逝,袁世凯接任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之职。袁世凯率领他的武卫右军由山东赴保定上任。曹锟与新婚爱妾高氏一同赴保定。
1903 年,袁世凯将所部由四镇扩编为六镇,曹锟被任命为近畿陆军第一镇第一混成协统领。
正当曹锟志得意满,官运亨通之时,他的后院却"起火"了。
二太太高氏已有八个月的身孕,即将临产。大太太郑氏人老珠黄,又胖得"实在不像话"。曹锟是个生性很乱的人,如今春风得意,更是欲壑难填。
他从天津一接到委任状,便马不停蹄赶回保定大营。回到家里将升官的消息告诉他的老娘。其后,便准备上怡红院快活快活。
谁料曹锟刚准备出门,却一眼看到了高氏陪嫁过来的小丫环,两年前在济阳城,这个丫环才十三、四岁,没想到转眼间便出落成楚楚动人的少女。曹锟转念一想,何必舍近求远。
当天夜里,曹锟趁丫环熟睡之机,突然钻进她的房间,欲行非礼。丫环不从,与他厮打起来。
这一下,将全家人都惊动了。大太太郑氏大吵大闹,寻死觅活,要跟曹锟拼命。
高氏也挺着大肚子出来了,她原以为是曹锟与郑氏吵架,出来瞧瞧热闹, 当她得知真相后, 当即就瘫倒了。
高氏被送往医院,没几天就死去了,留下一个早产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