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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勒泰公务员对调

村上春树骗着我,毛姆又骗了他。 ​『挪威的森林』里,村上春树借着男二号永泽之口宣称:“对于死去不足30年的作家,原则上是不屑一顾的。”『且听风吟』里也有类似说法。初见很讶异,后来很认同。当看着毛姆的『书与

村上春树骗着我,毛姆又骗了他。

​『挪威的森林』里,村上春树借着男二号永泽之口宣称:“对于死去不足30年的作家,原则上是不屑一顾的。”『且听风吟』里也有类似说法。初见很讶异,后来很认同。当看着毛姆的『书与你』,我露出了姨母笑,原来村上的理念师承毛姆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把自己拘囿在他们的读书模具中,只愿意读被无数人检验过、时间沙河中沉淀下来的书,我称之为“经典”。​直到读到李娟的书,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厚古而薄今。

​从她的文字,我很难找到她的师承。很多作者,会在对口味的前辈面前秒成“变色龙”,比如村上春树喜欢毛姆和雷蒙德.卡佛;比如莫言和余华深受马尔克斯影响,他们坦言会不自觉致敬和模仿。王小波说自己师承王道乾和查良铮先生,他会说前辈写得好,对他是心理“冒犯”。李娟的文风,你很难找到前辈的痕迹,她是一株踽踽独立于沙漠深处、长势苍翠的仙人掌,接受着光合作用,长出耐心和希望的透明软刺。蛮荒之地中,别人可能会被沙砾和风暴磨损,她反而更坚毅,奋力悲悯着人世间。​

当然,她偶尔也会展示自己的虚弱,但微乎其微。

​李娟的作品很纪录片风格,俯拍、航拍、特写、全景、近景,她扛着文字这台摄像机四处漂泊,用词粗粝,情感细腻,镜头收缩自如,兢兢业业地展现着人与自然与动物的鹭港相处。她自己呢?时而站在人的角度、时而站在物的角度旁白,将孤独、顽强、渺小、灵且美的生物链一一呈现。不煽情、无悬念、有反转,让人一会儿身处冰河世纪,一会儿又跋涉丝绸之路,走着看着,甚至能接触到自己的后脑勺、脊背和灵魂。

​排比句、象声词、双关语、列举、通感、夸张、拟人、比喻、自问自答……被她玩的明明白白。她甚至还会有“文字抠图”法,调动你的五官感受。比如这句——“我家的蒙古包是这片大地上唯一坚定的隆起”,这是诗的语言啊,名词做主语,形容词+动词构成了宾语。通篇下来,总是“平字见奇,拙字见色”。

​结构上呢,她很会遥相呼应,深厚的洞察力不让每个细节落空;结尾处,很欧.亨利,让人会心一笑、恍然大悟。

​她以文字为广袤而神秘的新疆、为永红公社、为富蕴县、为阿勒泰、为地窝子、为沙尘暴、为赛虎和丑丑、为黄昏还在迷路的兔子、为外婆秦玉珍女士、为不着丝缕在向日葵地劳作的母亲、为风车、为蝗虫,为万事万物献礼,她写尽了世间的悲凉和无助,深邃与古老,最后反射出了光亮。

​不消说,我深爱着李娟。

#翻阅2022#

九月十三日中午三点,我们小时候的同窗好友艳慧离世了,听到这个噩耗,我脑子一片空白,没想到经过了半年与病魔的抗争,她最终还是长眠不起,驾鹤西归!

这个白血病太可怕啦,它几乎摧毁了艳慧全家的财力,艳慧家的亲人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,我们的同学、艳慧家的朋友也倾力相助,却依然无法阻挡艳慧迈向死亡的步伐,艳慧终年五十九岁。

回忆曾经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一切就仿佛在昨天,艳慧是一个长相俏丽的女人,高高挑挑的身材,浓眉大眼,年轻时留着齐腰的大辫子,在阿勒泰那坐小城很是显眼,让人过目难忘。

我与她小学时期是同班同学,上初中后不在一个班,后来她好象没上高中,去读了技校,从此我俩就没了交集。

再见面时,我们居然是在产房相遇,我俩一前一后分娩,她生一男孩,我生一女孩,那时候感觉她十分幸福,找了个品貌俱佳的老公,那时她老公在行署人事处当科长,非常疼爱她,生了孩子之后,都是她老公喂她吃饭,她的大姑子姐在医院当护士,一会儿跑来看她一趟,让我羡慕不已,她很会撒娇,感觉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。

后来在阿勒泰时,有时会在大街上碰面,我们唠一阵家常,得知她已调换了好几个单位啦,并且是越换越好的单位,她的老公的职务也是越升越高。那时她生活得轻松自如,感觉非常惬意!

我调乌鲁木齐后,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来往,直到2019年8月我们初中同学毕业40周年相聚,我们又见面啦,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,美丽动人。她跳起哈萨克族舞蹈“黑走马”,是那么娴熟,欢快,给人有种活力四射的感觉,那时的她身体真的是太好啦,以至于后来她得了白血病,怎么都让我不敢相信。

到了六月中旬,我得知艳慧患上白血病,并且她的家庭为了她的治疗,已负债累累,我顿时意识到这个病的严重性,及时在同学的微信群里告诉了同学们,大家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,有的人捐几十,有的人捐几千,可以看出:大家都在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她,希望她能战胜病魔,一天天好起来。

由于疫情防控,我们一直未能去医科大学看望住院的她,只能与她微信对话,她告诉我,她一定配合医生好好治疗,不辜负同学们的期望!

七月底,我因为女儿、女婿从北京回乌鲁木齐休假,我就陪同女儿他们去了一趟可可托海,等女儿他们回京后,我想起了艳慧,不知她的病情治疗得怎样了?

于是有一天,我上午发了微信过去,下午才收到她儿子的回话:“阿姨,我妈妈情况不好,浑身浮肿,已不能给你回话啦。”,看到这,我心情非常沉重,可又爱莫能助。随后,我又问了她儿子:“骨髓移植做了没有?”,儿子告诉我:“妈妈的身体状况太差啦,没办法做”。

再就是两个多星期前,听说她的家人们经过商量后,决定将她转院至阿勒泰市的医院治疗。

我想到:他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了,也挺好……阿勒泰办事方便……我就没再问。结果就是九月十三号等来了不幸的消息。

艳慧的病逝,让我们同学感到痛惜,纷纷在同学微信群里表示哀悼,有一位在上海工作的同学说:“81届的同学多数已奔60了,也祝愿同学们爱惜自己,加强锻炼,身体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!”

是的,身体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,安息吧艳慧!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美丽,你的傲娇,你的幸福!一路走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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