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我的青梅竹马,打赢所有神兵天降
——写给《山海情》中翻越山海的油饼CP
黄土高坡上,灰头土脸的,少年纸儿包纸儿裹地掏出搬砖钱买来的油饼,给他中意的妹子吃:“你也吃”,“我不吃,看你吃比我自己吃还香”。言罢,俩人儿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。
妹子叫白麦苗,长得没多好看,但就那么像多少人的初恋;男孩儿叫马得宝,只顾美滋滋地傻笑,又多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。风沙可劲儿吹着他们俩,却迷了我的眼,是啊好多年前,爱情竟这么简单。
这油饼并不是缘起,有的喜欢是“从娃娃抓起”的:
那时候小麦苗并不懂为啥离开大山,可就是敢跟瓜娃子们离家跑得老远,因为得宝在;
被得福大哥赶回来也不觉得丧,反正得宝也回家挨鞭子了;
剧中并未名言麦苗初中毕业的原因,却说了得宝为得福而辍学,小麦苗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得宝……
真的喜欢,是她把他放在眼睛里寸步不离,是他把她搁在怀里捂得温温暖暖。
这份默契第一次被打破,是得宝骗了麦苗远走新疆寻兄弟。扬沙子钻煤窑的他用另一种方式把麦苗捂在怀里;视线里不见了得宝的她多么无助地怼天又怼地……
后来麦苗才想明白,她需要走出去,把他放在眼睛里需要足够大的眼界;得宝默默种起蘑菇,干饭怎么够要为她挣得一个家。
远隔山海,麦苗那边丁世俊的出场真真让嗑油饼CP的我们捏了一把汗。麦苗说“你说话像我爸一样,酸溜溜的”,丁说“没事,放心,有我呢”……
盛夏里,树枝郁郁葱葱的,看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鹅黄碎花裙子的她漫步的背影,再看看菇棚里被高温和肥料折磨得不住干呕的得宝,那种“不妙感”不知推开了多少人记忆的门——
“我们分手了”,我记忆里有个少年清晨敲开我的门,两个小时只说了这一句话,喝了几瓶酒,流了很多眼泪;
我记忆里七八年后另一个少年在KTV里还是哭得撕心裂肺,反反复复说的也只是这句。
而他们的她们远走异国,电话里只能对我诉说只她们自己才懂的无可奈何……
不忘初心之所以可贵,正是因为天下绝大多数有情人都做不到吧。
对于当时的麦苗来说,和公务员丁世俊在一起是个很实际的选择,可以使她跨越阶级,更上一个台阶。但麦苗就是麦苗,她不是一个“安分”的人,也不是一株依附男人的藤,而是一个靠自己、敢闯敢干的独立女性。而她立志如此的初衷,还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油饼少年。
所以,即便连白校长和马得福都和我一样面露担忧,她也还是在返程前望了又望,一等再等;
她又急又气地怼了终于出现在眼前的得宝,登上长途车后心里是多么地心疼;
汽车开走她探出头喊的那句“信被烧了没看到”,是“你一定再写啊”的女人心事。
印象里好深刻的一幕,是得宝去福建找麦苗,像只小猴子似的蹲在一边吃龙眼。
你可知道镜头里此刻得宝的可可爱爱,而非邋遢土气,正是属于麦苗的第一视角。
而后两个人来到海边,镜头拉远,我看着海这边的情侣,一瞬间与脑海里山那边的少年少女叠影一处。当爱跨越了时间和山海,不需要拥抱和亲吻,味道也是如此的甜。
麦苗当然会回到得宝身边。
你与我青梅竹马,我许你沧海桑田。
“夕岚分彩翠,高树藏莺声。
乍向风中看,花落更分明。
徘徊觉露冷,清宵月影横。
泠泠砭肌发,疑是晓寒生。
一望可相见,一步如重城。
所爱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。”
这首诗发表在北大未名bbs诗词歌赋版,以《无题》为题,由03级北大生littlesen在校期间所作。这里冒昧引用,略作改动,为我们的油饼CP——
海有舟可渡,山有路可行。
此爱翻山海,山海俱可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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