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年,只有12岁的太原少年张亚勤考入中国科技大学“神童班”,在这个“神童班”里有30多个学生,从12岁到15岁,来自全国各地。
之所以要到这里来,是因为他在一张报纸上看到了另一个神童的故事,这个神童的故事让张亚勤深有感触,甚至,整晚都没有睡觉。
这个神童就是宁铂。
在当时,宁铂比张亚勤还要优秀。
他两岁半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,3岁能数100个数,4岁认识400多个汉字,5岁上学,6岁就开始学习《中医学概论》,并能使用中草药。到了8岁,他就会下围棋,还能熟读《水浒传》。
可是,自从宁铂加入到“神童班”后,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,以至于,他的发展极其不顺利。
2005年,他终于遁入空门,出家为僧,算是找到一个释放自我的途径。
除了宁铂,张亚勤还有一个同学,非常优秀。

这位同学叫谢彦波。
他非常聪明,是“神童班”里年龄最小的学生。
可是,或许因为年龄太小,谢彦波并不懂得怎么与人交往。
18岁时,他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读博士,是被大家看好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的人才。
可是,他却因为没能处理好自己与导师的关系,没能拿下来博士学位。
后来,转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跟随导师菲利普安德森攻读博士,安德森在1976年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。
本以为谢彦波能跟随安德森学有所成,谁知,在安德森眼里,谢彦波的性格中有常人不能容忍之处,甚至,两位师徒还因为一些琐事闹僵。
就在师徒二人貌合神离之时,美国发生了一件某大留学生刺死教授的事件,这件事在当时极为轰动。
中科大的一位副校长听说此事后,抓紧时间让谢彦波回国,从此,谢彦波结束了自己的留学生涯。

后来,谢彦波以硕士的身份当了一名物理教师。
改变宁铂和谢彦波命运的原因,说法不一,总结起来主要是因为他们头顶上的聚光环太重,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负担。
但是,与宁铂和谢彦波相比,张亚勤却显得与众不同。
在“神童班”读书期间,张亚勤经常抽出时间去听一些李政道、杨振宁、霍金等科学家的演讲,除此之外,他还经常玩自己喜欢的游戏,甚至还有一些调皮捣蛋。
当然,张亚勤看上去也比宁铂和谢彦波成熟,他知道怎么与人沟通。
有一次,一篇关于通讯方面的文章让他感觉非常困惑,为了弄清文章中的疑问,张亚勤拿起笔来给远在美国的皮特·霍兹写信,霍兹是扩频通讯方面的鼻祖之一,当年红极一时的CDMA的前身的就是扩频通讯。
但是,张亚勤的信犹如石沉大海,他并没有收到霍兹的回信,可是,霍兹却记住了他。

两个月后,霍兹来到中科大讲学,想起了张亚勤的那封信,两人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。
后来,霍兹问张亚勤:“你愿不愿意到美国来留学?可以给你奖学金。”
扩频通讯领域的顶级专家给自己抛来了橄榄枝,岂能轻易错过?
张亚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霍兹的好意。
1989年,张亚勤博士毕业,而这一年,他才23岁,可以说是学有所成。
毕业前,他递交了华盛顿大学历史上唯一一个获得满分的博士论文,之后,老师把他推荐到GTE研究中心做研究工作。
在此后的5年里,张亚勤全身心地投入到数字视频的传输和通讯研究领域,成为这个行业最顶尖的专家之一。
1997年,年仅31岁的张亚勤成为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协会院士,这是电气和电子学领域最高的学术荣誉,由此,他成了100年来获此荣誉的最年轻的科学家。
很快,年轻有为的张亚勤引起了李开复的注意。

1998年,时任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的李开复给张亚勤打电话,邀请他回国工作,并答应给张亚勤提供一个“首席科学家的职位”。
张亚勤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李开复得到张亚勤加盟的消息后,感慨地说:“说实话,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他的职位,当院长都屈才了。”
其实,李开复的说法,并非夸大其词。
从90年代开始,张亚勤在工程界最权威的杂志上发表了100篇文章,这个杂志审稿周期为两年,能在这里发表100篇文章,代表着一种认可。
因为很多专家,终其一生,都很难在这家杂志上发表10篇论文。
当时,张亚勤加盟时的微软,对中国信息化的贡献不比IBM小,只不过,没有赚到钱,也没有赚到名声。
但是,经过11年的发展,这个研发机构发生了裂变,由微软中国研究院升格为微软亚洲研究院,随后,又成为微软亚洲工程研究院;当时的团队成员由4人发展成了3000多人。
而张亚勤的职位也从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变成了微软全球副总裁。
无疑,相较于“神童班”的其他同学,张亚勤是成功的,而他当年的同学,有些很棒,有些很平常,有些却不怎么好。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