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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樟花漫香时

每次回故乡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村头那棵古树。她虽然没有白杨的伟岸,没有垂柳的飘逸,但她却给人一种平实的感觉。 每次回家,最先想到的就是去拜望她。因为每次一看到她,我总会想起我的奶奶,一个平实的村野老人,总会想起当年求学的那段艰难的日子。我是在

每次回故乡,眼看到的就是村头那棵古树。她虽然没有白杨的伟岸,没有垂柳的飘逸,但她却给人一种平实的感觉。
每次回家,较先想到的就是去拜望她。因为每次一看到她,我总会想起我的奶奶,一个平实的村野老人,总会想起当年求学的那段艰难的日子。我是在奶奶六十岁那年出生的个孙子,当时父母在生产队里为挣工分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根本无暇顾及年幼的我,奶奶在我七个月时硬是将我据为已有,一直到去异地念高中才舍得放手。
那时学校离家很远,没有寝室,又要求上早自习,早饭是无法赶回的。于是,天一麻麻亮,奶奶就颤着一双小脚,颤巍巍的摸起来为我做饭,饭菜熟了才轻轻的喊醒我,看我吃完后,再一直送到村头那棵古樟下,直到我转过山梁,看不到身影,才回身蹒跚而去;每天放学回家,较先看到的总是奶奶一个人守在村头那棵古樟下的青石上,或戴草帽,或撑雨伞,接过我的书包。
记忆中的求学时代,不论严寒酷暑,晨霜昏露,这样的日子在进高中前从未间断过,正是由于奶奶这种默默无闻、任劳任怨的无私奉献鼓舞着、支撑着那段苦难日子里辛勤求学的我。在她老人家八十华诞那年,我拿到了全村有史以来的张大学录取通知书。上学那天,奶奶份外高兴,八十高龄的老人不是忙着倒茶,就是勤于分糖。
奶奶离开我已二十三年了,在一个无风无雨的晚上走了,走得那么平实,那么恬静。那时我正面临毕业论文的答辩,看着手中颤栗、苍白的加急电报,揪心的痛。晚自修后,我一个人到学校后山用一瓶“黄鹤楼”来麻醉那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,次醉酒后的我用鲜血掺和松脂在那棵松干上留下了深深的记号。
等我赶回家时,远远看到的只是古樟下一抔新鲜的黄土。“奶奶……”一瞬间,只觉天旋地转。当家人将我弄到家时,才知奶奶在临终前,一直呼唤着我的乳名,直到母亲哭诉着我当时不能回家的原因时才遗憾地合上眼睛,但要求将她葬在村头古樟下。
现在,每次回家,我都要在枝下那方青石上逗留片刻,背靠那尤如奶奶阡陌纵横双手一样的树干,抚摸那已长满青苔的碑,慢慢的,如同当年奶奶晨起时,怕惊醒我一样,深情的呼吸着那渗有奶奶气息的绵绵樟花香。

大冶市教学研究室   张海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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