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北京头条#今天北京天气挺凉快的,吃过晚饭去蓝岛大厦逛逛,没想到逛了个寂寞,7点半进去的,刚逛了一会儿,工作人员说马上就要下班了,我说怎么那么早就下班呀,他们说五月份疫情严重开始就是8点,一直没变,唉!回家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,很多比较大的城市的市政,都有自己的下属工厂,生产市政需要的各种工具。1979年长沙市的这种垃圾清扫车估计就是市政下属工厂自己发明生产的。
九十年代在衡阳工作的时候,配套的单位就有长沙市政、北京市政和大连市政的下属工厂,专门生产运送城市垃圾的翻斗车。北京市政翻斗车厂当时在北京繁华的市中心,离最有名的蓝岛大厦和北京工体步行都只有十分钟,这么好的位置,估计早就拆迁干房地产了。
这些市政工厂,普遍效率低下,技术落后。最后无一幸免都被淘汰掉了。#长沙头条# #老照片#
04年,我来到北京,八里庄南里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。这里是一个全中国写作者的聚集地,这里号称全中国的作家摇篮,你知道的莫言余华王安忆都在这所破房子读过书。
那是最好的时代,年轻人有信仰,不像现在这么热爱金钱,没人讨论基金股票,大家的精力都放在文学和诗歌上。为了能发一片稿子,绞尽脑汁。2毛钱的小巴可以坐到蓝岛大厦,隔三差五可以去中戏小剧场看演出,那时候的章子怡还没有出名,东棉花胡同里漂亮男女触目皆是,看到谁有个新款手机,已经羡慕到不行,毕竟大部分穷学生还是用呼机,不那么穷的才用得起汉显。有时候也去北电的黄亭子酒吧讨论剧本,知道导演阿年的估计也快四十好几了。给我们讲课的钱理群和戴锦华苏牧等老师,简直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。
大部分北京人其实不排外,但也不拼命。能提着尿罐大清早进公厕,也能排着对队买油条豆腐脑。对于外地孩子,他们是敬佩的,还有一份庆幸:多苦啊,幸亏我娃儿好歹是北京户口,有地儿住。实际上,世纪之交的北京人住的很挤,好几代人挤在一套房里太正常了。我搬过几次家,见过很多苦逼的老北京人,如果不是后来的拆迁,估计大多数人会跟他的父母一样蜗居在祖辈的小屋里繁衍生息。
大多数北京人好吹,张嘴闭嘴就祖上,时不时就吹自己血统里带色的旗子,逮着个外地人恨不能用刀即刻给自己拉个通天纹忽悠人家。上一秒还在白乎从海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,下一秒听说煤球儿便宜了脚后跟打的屁股蛋儿呱唧呱唧响,一溜烟窜了!
但北京人心眼好,这是实实在在的。不排除群众当中有坏人,大部分人算得上古道热肠。那时候的人也有人情味儿,街坊邻里你给我一碗我给你你一碗太家常了,我的房东就经常做了东西分给我。而且好多北京人顺毛驴,你把他捧高兴了,头都能拧下来给你。北京女孩儿,红墙内的金枝玉叶不知道什么样啊,单说胡同串子那种,基本上没有太多歪心眼儿,直来直去,感觉傻不愣登的,其实就是没心机。好处。很容易就能成为哥们朋友。后来新落户的北京人就不太行了,个个都眼里透着精明,一言不合甄嬛附体。
毕业之际同学们忙着买车买房子,当时外地人落户北京没那么多事儿,车随便买,落地北京牌;房子随便买,没有五险一金社保五年要求。我周围买房的同学分成了三拨:买通州,买望京,买海淀。三拨人谁也瞧不起谁,因为不管买哪儿,都是郊区。但买不起三环里怎么办,凑合着吧。这么一凑合,凑合出一堆富翁。我同学甲,写东西不行,专业最差的一个,为了活命去做了书商,天天印盗版书在甜水园卖。越做越大,工人没地方住,干脆买了朝阳新建的房子当宿舍。后来那房子成了明星聚集的地方,价格飙升到无法企及,那个地方叫棕榈泉。2019年疫情之前她卖了那套房子去了香港,房子卖了2000多万。乙严格讲不算我同学,是朋友,沈阳人,来北京时一穷二白。小伙子靠着设计图书封面,一点点起家,后来在北京很有名的地方开了一家很有名的书店。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去年去世,我相信他的梦想都能实现,也相信他会带给这个社会更多的财富和文化。说说丙,那个在通县买房的,当时房价多少?800—1600,他就是以便宜的价格买的,送小院,送车位,送地下室。这家伙能折腾,奈何命运多舛,干什么赔什么,原以为是死局了,结果通县那个著名的政策一出,咸鱼翻身,老哥拿着卖房的巨款跑到北海道吃海鲜去了。
回望来路,我还是很感激北京这个城市。它给予了年轻人很多机会,它让年轻人在最好的年纪里审视自己,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我的很多同学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北京,如果把这个过程比作大浪淘沙,我觉得和离开的那些人相比,我比他们多的就是一份运气。仅此而已。
北京是个包容的地方,它容许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,就像《北京人在纽约》里的那段话:如果你爱一个人,请你让他去北京;如果你恨一个人,也请你让他去北京。
北京也是一个残酷的地方,个人的爱恨情仇在这个都市森林里是那么微不足道。没有足够的金钱支撑,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,什么爱啊恨啊都是浮云,当生存都是问题了,还谈什么狗屁爱情?
北京也是一个迷人的地方,小县城也许会埋没一个人的才华,北京不会。任何一个时代,真正有才华的人都像布袋里的锥子,早晚会出头。北京房价会一直贵,住在京城会一直大不易,但人要相信奋斗,相信努力的意义,当你有了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的雄心,和白居易一样居京城就大容易了。
最后,我还是想对比我年轻的人说一句,不要听别人怎么评价一座城市。好与坏,都与你无关,至少在你实现人生抱负之前不必过多关注。你想看到这个城市的多面,那就争取让自己爬的更高,当你每翻越一层台阶,你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。就像天桥底下的人和盘古里的人,他们都住在北京城,可北京在他们眼里完全不同。
一个人,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。是很美好,也很艰辛。年轻人,如果你想留在北京,那就努力吧,勿患得患失,须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。天道酬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