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一个接一个都死了(第一辑:家族篇2)
我曾祖父是乡村私塾先生,好歹也算是个胸有墨水的文化人,但我的祖父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农民,个中缘由,不得而知。
祖父叫王国安,忠厚寡言,朴实憨厚。在乡邻们的口耳相传中,他面黑、个矮、扁平的大脸盘子,相貌丑陋。在农村,他能成家立业,实属侥幸。这得感谢我堂伯祖的帮忙,是一表人才的他替我祖父去相的亲。我不知道我祖母坐在床上,满怀憧憬地被挑开红盖头,看到自己的丈夫——我的祖父时,是怎样一种万念俱灰和伤心欲绝。但拜过天地入了洞房,在旧时候就意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不可能更改。我在穿越重重时光,心疼我祖母的同时,又有些感激旧时愚昧而又残酷的婚姻习俗——若非这样,又哪里会有我的我的父亲和现在的我?
祖父生于光绪二十二年(1896),原嗜赌,后改。他不抽烟,很少饮酒。原本在农村种几亩薄地,勉强度日。后来,为躲避当地一名叫崔二蛋的土匪抢劫,全家搬到河南省唐河县城,租房居住,卖水为生。为了补贴家计,我祖母曾经别人介绍,给县太爷做饭,但因炊术欠佳,不长时间就被辞掉了。想象也是,家计艰难,成天萝卜白菜、红薯窝头,我祖母怎么可能烹调好大鱼大肉?
假如时光穿越到过去,我看到的景象可能是这样:祖父挑着空桶,在街道上候着,一家高门大户,下人推开厚重的漆黑大门,喊我祖父,“嘿,卖水的老头,我们家老爷说要三担水,赶紧的啊。”我祖父听了,点头哈腰地回应了一声,挑着空桶,匆忙离去。我祖母则在租住的破烂院落里,缝补浆洗,操持家务。一直到解放后1950年,政府镇压了土匪崔二蛋,农村太平了,祖父一家才又搬回原籍种地。1954年冬,祖父因病医治无效去世,享年58岁。有三子二女。
祖母叫孙自荣,是距离唐河县昝岗公社满楼村十几里地的孙菜园村人,农村妇女,文盲。她聪慧善言,脑子灵活,治家、教育子女有方;不顾乡邻反对,倾全力供应父亲上学。祖母性刚毅,有志向,能吃苦耐劳。听村里老一辈邻居讲,当时女人们一般在家里持家,做家务,我祖母却能使唤牲口,犁地耕田。用现在的话,是标准的女汉子。很难想象,一个裹了小脚的女人,走路尚且不易,竟然还在农田里辛劳。不知是否因为我祖父体格弱小的原因。1968年,祖母患食道癌,1969年农历八月初三去世,享年73岁。
我说过,我曾祖父有几名子女,不清楚。只知道我大伯祖叫王国定,乡村私塾教师、医生。解放后私塾取消,以种地为生,于80岁时去世。五伯祖叫王国志,读私塾多年,聪明,善言,会治家。1963年去世,享年78岁。我四祖伯应该也叫王国X,大饥荒时为了活命,逃难到陕西某地落户。最初几年尚有来往,后来音信全无。
刚结婚一个月,婆婆一家人就住进了我的陪嫁房,还让我把房子送给小叔子,一气之下把他们都轰走了!
小王是个独生女,在父母反对唐河老公的婚事无效之后,依旧心软给她买了一套陪嫁房,有了这套陪嫁房,小王和老公免去了租房结婚的尴尬。
他们刚搬进去一个月,公公婆婆后脚就带着已经工作的小叔子也搬了进来,小王很不情愿,老公去劝他一家人住在一起,可以互相照顾,而且也更热闹。
可事实证明,相互照应和热闹都是婆家人的事情,与她这个外人无关。
我买好吃的都是藏着掖着给他们的两个儿子吃,至于她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外人,连商量事情都背着小王。
小王不在乎那点吃的,从小被父母呵护在手心里,什么好的没吃过,只是她也很不舒服,因为婆婆做这一切的时候,老公全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,从未她这个老婆说过一句公道话。
从那之后小王再也没有那么大方,原本还给婆婆每月2000生活费可自从发现婆婆的举动后,他就没有再给过婆婆问小王,有小王就让他去找自己的儿子要
婆婆苦口婆心劝小王和老公搬到他父母那里去住,然后把现在住的这套陪嫁房送给小叔子,毕竟小叔子都一把年纪了就因为没房没车,没有女孩子愿意相亲和结婚,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愿意嫁过来,婆婆自然不会放过机会
小王觉得婆婆很可笑,他们全家都住着他的陪嫁房,却很想着霸占他的陪嫁房,而且更让她觉得她是独生女没错,他父母的家产将来也是她没错,但跟婆婆有半毛钱的关系吗?
小王直接拒绝了,并告诉婆婆她的陪嫁房是婚前财产,谁也没有资格。婆婆恼羞成怒,指着小王的鼻子骂:“你陪嫁房送给我小儿子,不送丢脸的就是你们”。
婆婆的话,让小王笑了起来“你们还是小叔子的亲生父母,你们都没给他买房,也不觉得丢脸,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丟脸?”
婆婆步步紧逼,气的小王告诉她房产证的名字是她父母的名字,你们在如何算计也算计不走,说完她把老公在内的婆家人全都轰出门口,再也没让他们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