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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忆外祖母

五年前的那个春天,外祖母离开了,再也没有回来。从此,对外祖母的思念,只能在梦里追寻。 在我出生后不久,父母亲便和舅舅一家一道去了北方营生,江南的农村里,只留下外祖母、表哥和我三人。和多数传统中国妇女一样,勤劳的外祖母在农村种地、养家畜、家禽

 五年前的那个春天,外祖母离开了,再也没有回来。从此,对外祖母的思念,只能在梦里追寻。
在我出生后不久,父母亲便和舅舅一家一道去了北方营生,江南的农村里,只留下外祖母、表哥和我三人。和多数传统中国妇女一样,勤劳的外祖母在农村种地、养家畜、家禽。那个时候,还是一个物资不丰富的时代。即便是自己饲养家畜家禽,较终还是卖到了屠宰场,换点活钱维持日常生计。
日子虽然紧巴巴,但是外祖母对我的生日却十分重视。当我过生日时,外祖母都会花近一个小时走到镇上,极尽奢侈地给我买回一条鲜鱼,给我庆生。这总让表哥心有不快,醋意横生。直到今天,他仍不时自嘲地笑我说,“奶奶疼你不疼我,你过生日吃鱼,我过生日吃鸡蛋。”虽然时间已然过去近二十年,我已忘了外祖母究竟是清蒸了还是红烧了那条鱼,但外祖母对我的爱同那些鲜美的鱼一起,早已融进我的血液中,并将伴随我这一生。
后来,等我长到七八岁时,母亲回到黄石安了家,我被母亲接到了城里念书。外祖母难熬对母亲的牵挂,对我的思念,总在周末闲暇时跳上港巴车来黄石看我们。她通常都是早上出发,到黄石时基本已是快吃中饭时间。她不会直奔我家,而是在我就读的小学门口旁寻一级台阶,就坐在冰冷的地上等着放学的铃声响起。那个时候没有手机,有时候她会提前用公共电话告知母亲她要来,有时她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不知道那么多的孩子,蜂拥而出,她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发现她亲爱的外孙女的。找到我之后,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十分欢喜的笑容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,额头上那深深浅浅的皱纹像沟壑般更加分明。随即她很自然地将两手紧握的布袋子换到一只手上,腾出一只手来牵我。这个布袋子,是她自己缝制的,到哪儿去,有什么贵重物品,她都放在这个“百宝箱”里。
在回去的路上,她问长问短。临到家时,她总是要去超市买上一大堆零食和水果,似乎她是一个很富有的老太太。其实,她哪里有钱呢?只不过是省吃俭用从牙缝中挤下的一点积蓄罢了。
外祖母走后,满盛着我和外祖母生活点滴的老屋也被拆掉重建了小别墅,表哥也已成婚即将为人父。对于外祖母的回忆,俨然找不到追溯的载体。但我想,如若外祖母还活着,看到这些幸福的变化,她一定会喜笑颜开。

通讯员 余菊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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