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月根(左)正在给姐姐喂饭。
(冯小平 摄)
“我能活到现在,全靠月根的照顾。”这是童爱娜见到记者时说的句话。脸色红润,衣着干净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很难相信77岁的童爱娜瘫痪在床已有70多年了。
在宁海跃龙街道塔山社区的一间四层楼房里,70岁的妹妹童月根正在给姐姐童爱娜喂饭。看到姐姐给孙女编织的毛衣,童月根直夸姐姐的手真巧。
因患小儿麻痹症,童爱娜自小双腿瘫痪。妹妹童月根从懂事起便开始照顾姐姐,至今已60多年。
幼时替母服侍姐姐
现今童爱娜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。童月根说孩子们对母亲很孝顺,但毕竟他们都有工作,所以白天她就经常过去照看姐姐。
童月根住五丰社区,离姐姐家很近。做饭时她会顺带着多做一份,然后给姐姐送过去。
童月根说,她们以前住在前童村,父母长期卧病在床,她从六七岁起就开始照顾姐姐了,送水、盛饭、倒尿桶、给姐姐洗澡……
童月根有4个兄妹,除了大姐童爱娜,还有二姐、哥哥和弟弟。父母身体不好家里人又多,15岁时她便辍学到县城绣花厂做学徒。上下班来回要走30多公里,有时下班太晚她只能住在厂里。后来村里办了绣花厂,为了照顾姐姐她就到村里的绣花厂上班了。
26岁带着姐姐出阁
“1974年,我17岁。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,患肝硬化晚期的母亲在床上睁开眼,看了看我们姐妹几个,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:‘我放心不下你姐姐,今后要你照顾了!’我哭着说:‘妈,放心吧,有我吃的就有姐姐吃的!’”听了童月根的话,母亲安心地合上了眼。
转眼,童月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。由于她长相好,又能干,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。童月根不索财不求貌,只提一个要求:同意她带着姐姐出嫁。这个要求让很多人畏难而退。26岁那年,在农机厂工作的小伙子许善民对童月根说:“我愿意为你分挑担子。”
婚后,童爱娜跟着妹妹一家来到宁海城关生活。
两家合住共度艰难
不久,在童月根的撮合下,童爱娜也成了家,且有了儿子。童爱娜的丈夫年纪比较大,身体也不太好。两家相距不远,童月根便经常去姐姐家,帮他们拾掇房间、做饭、洗衣。
童爱娜家的小屋要拆建了,童月根便把姐姐一家接到自己家里住下。
童月根的家也不大,两间小屋挤了七口人。那时候童月根在县城塑料厂上班,每天一大早她就骑着三轮车,把两家人的脏衣服拉到附近小溪里去清洗,然后匆忙去上班。
1990年姐夫因病去世,那年姐姐的儿子才11岁,于是童月根挑起了照顾姐姐一家的重担,晚上经常过去陪姐姐一起睡。那几年是童月根较艰苦的时候。
孝顺儿辈接班照料
在童月根看来,童爱娜是姐姐但更像孩子,什么都需要人照顾。
有人问童月根:“风里来雨里去的,累不累?”“妹妹照顾姐姐,应该的!”童月根说。
童月根说,二姐、哥哥和弟弟也经常来看大姐,都很关心大姐,只是他们住得远了一些,所以平时她就多来照看一下。“大姐的儿子和儿媳对母亲很孝顺,很多事他们上班前会做好,我过来也就陪大姐聊天解闷,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年岁大了,童月根渐渐感觉力不从心,不过让她欣慰的是,晚辈们已接过了照顾大姐的班,他们不但学习、工作上很争气,而且都很孝顺。
童月根悉心照料姐姐60余年一事,在宁海的街头巷尾成为美谈。2013年,童月根被评为宁海县道德模范。
宁波日报记者 冯小平 通讯员 华建平 张忆婷 陈柏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