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屋有娘,一只猫,一畦菜地。新屋有一对小夫妻,一群老鼠,一处花园。
平日,娘只做两件事,和猫唠叨,在菜地捣腾。夫妻俩除了弄花,就是进城。夫妻俩城里有个儿子,混得好,夫妻俩进城享福。
夫妻俩总是前脚进城后脚想回家,每次回家看到厨房里黑乎乎的老鼠屎,恨得牙根咯咯响。夫妻俩去老屋借猫,娘舍不得,猫似乎也不情愿。女人从娘怀里拎走猫,扔进厨房,关紧房门。
次,猫挤烂了门缝,逃回老屋。
第二次,猫抓破了纱窗,逃回老屋。
第三次,夫妻俩找到一条两米多长的麻绳,一头捆住猫的脖子,另一头系在餐桌的条木上。餐桌的正下方,摆了一盆大骨。这是一张清末柏木方桌,条木雕花,古色古香,原本置在老屋,灰尘落满,被夫妻俩挪到了这里,油光滑亮。
小住几天后,夫妻俩从城里回来,看到麻绳绕方桌台面缠了两圈,还剩小半截,悬在条木上,下面挂着猫。猫四肢僵硬,离地面只有微乎其微的几毫米。方桌下,一盆大骨丝毫未动。
女人惊恐失色,颤颤自语:“猫!……”男人猛然醒悟,大叫:“快,去老屋看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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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自杀的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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