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瑞玲
在一个文联组织的文学讲座上,李老师神采奕奕,给我们讲解怎样读书,怎样创作的心得,我全神贯注聆听,并用手机文档认真做笔记。突然惊醒,原来是一个好清晰的梦。早就想写写李老师,以示怀念之情,由于水平有限,写不出老师的神韵和风采,所以一直没敢动笔,一拖就是两年。李老师,您走了两年了,您在天堂一切都好吧!
较早读到李老师的散文《我并不寂寞》,还是在曾经的《大冶日报》副刊版,那年李老师刚从教委主任兼大冶一中校长岗位退休下来,散文内容大概是围绕人走茶凉论述,一般人写这类题材,都会感慨人情簿如纸,而李老师却用清正廉明的思维和独到的视角,让行文风格别具一格,言简意赅。内容大意是,当你离开工作岗位了,尤其是领导岗位,就应该人走茶凉,放下了责任,就得放下权利和待遇,不用老是惦记过去的辉煌或权力,也不要经常有事没事跑到原单位去妨碍工作。要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角色,做一些自己喜爱的事情,比如自己爱好文学,如今有了空闲时间,就多读书,多写作等等。文品来源于人品,这篇散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有幸认识李老师,是在2002年的大冶作协年会上。当年,李老师和查老师正在一间创作室,伏案创作中央电视台曾播放过的八集电视连续剧《寡妇堤》。次身临其境亲耳聆听二位文学标杆老师的谆谆教诲,大受启发,至今记忆犹新。李老师快速浏览了我的一系列手稿,表情严肃,却语重心长,他建议我多读查代文老师的散文,他说查老师的散文篇篇都是范文,读懂了,领会了精髓,就知道怎样写作了。我受益匪浅。
曾经,我拿着自己原创的几篇短文,来到李老师的大冶乡音编辑室投稿,当时他还兼着铜草花杂志的编辑。李老师认真仔细地读稿,除了一番鼓励,他还告诉我要作哪些修改,怎样修改。看到我的习作,在《大冶乡音》和《铜草花》杂志上陆续发表,心里十分高兴。我的文字变成了铅印,对于我这个文学爱好者来说,无疑是较大的奖赏和鞭策。
记得我大弟在《铜草花》杂志发表了怀念父亲的文章,由于父亲是一九三四年出生,杂志刊登出来的是一九四三年出生,我大弟是个实心眼,老是觉得不妥,当我电告李老师后,下期杂志还真的更正勘误了。
退休后的李相淦老师,身体一直不好,患有高血压、肝炎等,病魔缠身,痛苦不已,带病做了多年的作协主席,与查老师、王老师一起,协助文联撑起大冶《铜草花》杂志,组织编辑若干本文集,培养教育、传帮带文学新人,无怨无悔。这些费心费神的劳作几乎都是义务劳动,有的也只是一点微乎其微的小报酬。市场经济的今天,似乎傲骨脱俗的文人,还依然自甘穷酸。
看到李老师有好一段时间没露面,听说是旧病复发,很严重,心里十分惦念,我多次请求查老师带我前去看望,由于种种原因,始终没有成行,甚是遗憾。
用一辈子爱文学,五十多年如一日的李相淦老师,您走了,您去了天堂,您走得太早了,走得那么仓促,那么恋恋不舍。伍仁圃中,七十六岁的老大哥查代文老师,在追悼会上,那悲戚的悼词,一声高过一声,近似于呐喊:老二,老二,你丢下我们伍仁圃,丢下你的妻儿亲人,丢下你热爱的文学,你走了,你真的舍得走吗?你到天堂了记得读书写作啊,你--走--好!如哭如泣,撕心裂肺,催人泪下。伍仁圃中的老四明庭映老师献上挽联,“一百年文心不死,三千载翰墨长留”高度概括了李老师酷爱文学,在文学路上不计经年的长途跋涉,不断求索,伏卷不停,笔耕不辍的执着人生,令学生我敬佩有加。
李老师,您走了,您走了这么久,可您的文心尚在,翰墨尚在,精神尚在,您依然活在我们心中。我们永远怀念您!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