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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来到桂桂面前。他说，他以哥哥的责任来帮助妹妹，让妹妹在没有工作之前还是要认真看书学习，争取与哥哥一样到大城市去找份好工作。之后，大门又对桂桂说，这世上哪有兄妹谈恋爱的，那是伦理道德所不允许的。说完这些，大门转身就要离开桂桂，却不料桂桂从床沿上蹦了起来，一下子扑到大门背上，双手环腰抱住了大门，带着哭腔说：“我喜欢你，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……”
对桂桂狂热的举动，大门慌乱着劝她松开手，并说她对他的好感他都知道。见大门这么说，桂桂将双手和整个紧贴在大门背上的身子慢慢松开了，可是大门背面的工作服上却留下了一片湿迹。那片湿迹，是桂桂留在大门身上的相思泪。
见桂桂松开了手，大门刚转过身来，冷不防满脸涕泪的桂桂又迎面扑向了他，还狠狠地亲了他的脸，弄得他的脸上粘满了她的涕泪……
“师，师傅还在等着我送茶去呢。我，还得去安排圆窗生产。”大门结结巴巴，将怀中的桂桂重新扶回到床沿上坐了下去，然后整理了一下有油渍的工作服和双腕上的袖头子，掏出纸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涕泪，看都不敢看桂桂一眼，慌忙地离开了她的闺房。
大门从桂桂的闺房里出来，在堂屋里碰见坐在小椅子上摘菜的师母。大门跟做了贼似的，认为师母可能听到了他与桂桂所说的那些话，感到尴尬又紧张。可是，当大门看到师母笑着对他说，叫他下班后与他的师傅一起回来吃晚饭，说是下午已经蒸了米粉肉的话后，见师母没有怀疑他在桂桂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的表情，才松了一口气，自己那颗紧张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。于是，大门对师母说，这阵子车间里的事情特别多，要是自己忙加班的话就让师傅回来，别等他。师母笑着说：“那就叫桂桂给你送到车间去。”
大门出了门，桂桂的母亲将摘好了的菜装进了菜篓子里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，起身往一旁桂桂的房门走去。
推开房门进入房间，见桂桂红红的脸蛋上还有泪痕。见女儿这副模样，母亲立即意识到女儿是怎么回事，便叹了一口气，说桂桂这是异想天开。接下来，母亲对桂桂说，这大门来往于她们家，在自己和她父亲面前鞍前马后的服侍她们，把她们家视同自己的家，待她的爸爸和自己如同他自己的父母，那是因为他的秉性好，说她桂桂要是能与他处对象，那是打着灯笼难寻的好事。之后，母亲又忧虑了起来，认为大门那么聪明中用，是这老街上少有的好小伙子，怕女儿配不上他。有了这种感觉，母亲便告诉女儿桂桂，说他大门这么优秀，除了她桂桂喜欢他之外，那厂里和老街上的女孩子肯定也有喜欢他的，劝她莫不切实际，一头热地去喜欢他和追求他。母亲想，若是他大门真的喜欢女儿，他会自然地表达出的。想到这些，母亲对女儿说，若是她单方面地喜欢他大门，大门不一定喜欢她是枉然的，劝她不要追他，就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。母亲说完，要离开女儿去弄晚饭，因为想起自己约了大门晚上来家里吃饭。
“我坚决要去厂里，跟父亲当学徒！”桂桂见母亲已经出了门，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。
（待续）
■朱春华
